设为首页收藏本站

中篇小说选刊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搜索

陈希我,有点轴

2012-11-26 19:51| 发布者: admin| 查看: 645| 评论: 0|原作者: 张莉

摘要: 陈希我,有点轴 张莉   陈希我并不叫陈希我,他有特别阳光的一个名字。可是,那个名字跟他并不搭呀,开始发表小说时他思忖着改名,因为总喜欢说“我”,那么,就叫希我吧。这名字果然好,过目不忘。  六年前第一 ...

陈希我,有点轴 
  张莉

  陈希我并不叫陈希我,他有特别阳光的一个名字。可是,那个名字跟他并不搭呀,开始发表小说时他思忖着改名,因为总喜欢说“我”,那么,就叫希我吧。这名字果然好,过目不忘。
  六年前第一次见到希我时,是个冬天。当时他是福州某杂志的编辑,和美女作家粲然一起来北京。三个人约在清华南门对面的火锅店吃火锅。那天,除了互相介绍外,我和希我还聊过什么吗?应该是没有。我只顾和粲然叽叽喳喳讲各种话题,电影啊,衣服啊,共同认识的男同学或女同学啊……希我只是听我们说,然后把菜放进锅里,建议我们吃东西。他保持了一个男人的风度,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是,女性谈论的话题太琐屑,他根本没兴趣。
  吃完饭去清华东门的“盒子”喝咖啡,希我坐在桌边随意地翻书。我和粲然讨论到有个作家来清华做讲座,现场极热烈,他把书合上,插话,坦率说起他对这作家作品的看法。你知道,那一刻,咖啡桌上的气氛一下子不同了,因为,话题变成了“文学”。希我抽起了烟,话匣子也打开了,聊得快活。老实说,我早已记不清我们曾经都说过啥,但那天晚上小方桌上的热烈情绪以及咖啡的缭绕香气却忘不掉,那是我们一去不复返的文学青年岁月。
  希我把他第一部小说集《我们的苟且》寄给我——他的每部作品出来,我大约都可以收到他的签名纪念,我也读过他很多未发表的电子版小说,坦率地告诉过他我的阅读感受。我们是同一年读博士的。后来聊的话题也就常与博士论文有关。2004年底,我们在北京再次见面,他到北图查资料。
  见面后,我们选择坐特6一起去见朋友。是下午三四点钟的光景,整个车厢没几个人,在巴士楼上的最前排坐着,视野开阔,从中关村到玉渊潭,摇摇晃晃穿过北京城。说话很随意。比如对当下文坛的看法,比如最近读哪部小说不错。如果看到一个路口,他会说起自己从这里走过。后来,他讲到自己的经历:大学毕业先是到农村中学任教,再东渡日本5年,归国后目睹一个社会从里到外的深刻变化——在他的身边,有人一夜暴富,又有人万贯家私毁于一夕。我想,他是感受过巨大的“震惊”和“痛切”的。
  希我温和、随性,说话总是笑呵呵,就像我们常遇到的那些脾气好的男人。老实说,我是有恍惚之感的——这是读者印象中的“先锋”和“另类”的陈希我吗?我甚至觉得他说话太谦和,哪儿有小说中的尖锐气呢。当然,接触久了你就明白,他还真是一个对事物有不寻常理解力的人,只是这种尖锐只会出现在文字里,而不是在人际交往中罢了。他对事情的看法不仅固执而且有强大的说服力,有时你会接受不了,会实在忍不住要反驳——哎,你怎么能这么看,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好在,我们也并没有几次实质意义上的争论,对很多事情的看法也多有共识。
  年初,我偶然得知他患了痛风。希望那是传言,可却是真的。多年来,疾病严重困扰着他,吃食,在他的心理上,就仿佛是在吃毒药——“痛得厉害了,连死的心都有。”我很震动。这些年我们通电话,聊天儿,说事情,他没有主动向我提起,我也没有问起过他的身体,即使他说身体不太好,我也想当然地以为是年轻人都会遇到的小CASE——查到关于痛风病的各种疼痛、深刻了解他的境遇、又亲见他的诸多作品在此间问世,作为多年的朋友,我有复杂感触。
  “我就问他们一句:‘从来如此,就是对的吗?’”希我跟我讲到台版《冒犯书》被查禁,在电话里两次提到《狂人日记》的这句话。除了倾听我无话可说。我晓得,提这问题并不是一个人在生活中的“文艺腔”。这疑问如此宝贵——在一个习惯常态的社会里,我们常常忽略的是那些习焉不察的黑暗、疼痛和不快乐,默默地接受那“从来如此”的一切。还好,我们有个“不认输”和“有点轴”的小说家陈希我。
  

1

路过

雷人

握手

鲜花

鸡蛋

刚表态过的朋友 (1 人)

Archiver|手机版|中篇小说选刊杂志社   闽ICP备10010920号,闽公网安备35010202000216号 ------

GMT+8, 2025-5-2 00:03 , Processed in 0.071341 second(s), 7 queries , Memcache On.

Powered by Discuz! X2.5

© 2001-2012 Comsenz Inc.

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