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应具有钻石的品质

2013-7-22 10:00| 发布者: admin| 查看: 1370| 评论: 0|原作者: 尤凤伟

摘要: 【尤凤伟，中山装】说实话，《中山装》是一篇不大好写也不大好谈的作品，说不好写是因为题材，说不好谈也是因为题材。我曾在一篇短文中说过这样的话：中国当代文学没有达到一个足够的高度，究其原委并非写作者阅历 ...

小说应具有钻石的品质

尤凤伟

说实话，《中山装》是一篇不大好写也不大好谈的作品，说不好写是因为题材，说不好谈也是因为题材。我曾在一篇短文中说过这样的话：中国当代文学没有达到一个足够的高度，究其原委并非写作者阅历与能力不逮，而是大家面临一个共同的尴尬，即无法真正直面现实与历史，进行真诚的写作。写作面对着阻隔。尽管有人认为上述不是问题，一切顺遂。那要么他（她）是大内高手，要么是在卷着舌头说话。

《中山装》虽是一篇不长的小说，却涉及到一些历史与现实之吊诡处。对写作而言，可谓是“足将进而趑趄，口将言而嗫嚅”。将之如何？要么绕开不予触碰，要么以“中国功夫”拿捏成一个“得当”的形状示人。事实上，当下许多“敏感题材”作品都是如此弄出来的，《中山装》亦不例外。至于拿捏得是否“得当”，那得由读者及“方方面面”的人审度评判了。

然而细细一想，这一人尽皆知的写作“秘籍”对作家倒是一种考验，如同运动项目中的障碍跑，层层障碍对写作者的“功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何况文学的本质是含蓄而不是直露。有人讲文学不应与政治“拍拖”，属纯个人事体，这固然有失偏颇，然而如果把文学仅仅当成一纸檄文，一味暴露鞭挞，也与艺术的本质不合辙。小说必须好看，好看得有不俗的故事，而“不俗”与现实生活中发生的那些五花八门光怪陆离，让人惊诧错愕的故事并非同一概念，如果社会新闻可以直接拿来做小说素材，那么人人都可当作家写小说了。故事的质量不在于如何奇崛惊悚，而在于平淡中见出深度见出意味，况且即使完全从生活中来的好故事也要经过“发酵”，而经发酵做出的食品才会呈现出优美之形态，散发出迷人的芳香。事实上，《中山装》就是由朋友说起的一桩小事“发酵”而成的。由一句话生发出洋洋数万字的作品，这正是小说艺术的本质与魅力所在。话说回来，有了好故事便有了一切，内容与形式相比，内容永远是第一位的，一切让故事和人物说话，相信读者会从中得出自己的价值感受。为此，作家就应该认真思考自己的文学应该是怎样一种形态。我心目中好的文学应具有钻石的品质：坚硬而有光泽。所谓坚硬当是正义在身，所向披靡；所谓光泽当为赏心悦目，美轮美奂。

就《中山装》而言，目前所呈形态尽管远未达“钻石”级，但我清楚这只是个人的能力不够，不代表其他。我会继续坚持“己见”，并付出努力，将作品打造出“铁骨柔情”、色彩斑斓之风姿。当然这也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事，起码对我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