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过去和未来

关于过去和未来

记得美国有一部关于“过去”和“未来”的科幻电影。影片的具体情节记不清了，好像是说一个人乘上时光机器，回到了过去，发生了一些故事之后，经过一番曲折终于又回到了现在，也就是相对于“过去”的“未来”。这个故事的情节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去”和“未来”对于我们的意味。“过去”是“未来”的前提，如果没有过去，自然也就谈不到未来，而对于这个影片中的故事也是如此，只有回到了过去，才谈得上“回到未来”。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认为，当人类乘上飞行速度与光速相等的飞船，相对于飞船上的人，地球就停止了转动，而一旦这个飞船的速度超过光速，地球就会倒转，这时也就会出现了“时光倒流”的景象。爱因斯坦甚至还用一整套数学公式对这个大胆而又惊人的理论进行了详尽的证明。但是，我总觉得，或许这个设想只能停留在数学公式之中。因为历史毕竟是已经发生过的现实，而已经发生过的现实是具有不可重现性的，这应该是一个公理。一个历史学家也曾说过，历史是不可能再现的。因此，相对于我们的“过去”的事实，或者叫“历史”，无论我们占有多么丰富和详尽的资料，无论我们有多么丰富的想象力，我们也只能尽力地去逼近当时的真相，而无法真正意义地完全看到过去。这就是我在写这篇小说之前所想到的。

当我想清楚这一切，就更加不知所措了。

我不知道，究竟该怎样处理面对的人物。

在我构思这篇小说时，同时面对着几个不同的人物。她们都是三十年代的女人，而且都是曾经轰轰烈烈“闹红”的女人，虽然身世不同，却有着共同的经历。这些人物有的是我多年前就从别的资料中得到的，也有的是我这一次参加中国作协“作家走进红色岁月”的深入生活活动中采访到的。应该说，她们的经历，或者说她们的故事都具有很强的震憾力。我曾经有一个贪心的想法，想把这些女人写成一个个单篇的小说，每篇小说只写一个人物。我想，只有这样也才对得起她们这些非凡的经历。但我最后还是改变了主意。我把她们经历中最精彩的部分集中起来，放到了一个女人的身上。我想这样也许会更有表现力。同时，也正因为我想清楚了“过去”与“现在”的意味，就有了现在这样的故事结构。我不敢说这个结构有多精彩，但至少它更适合讲述这个故事。这就足够了。在写作这篇小说时，我不想卖弄任何技术层面的机巧，只想把这个故事尽量讲好，同时让它更加逼近历史的真实。

因为，我觉得，也只有这样才对得她们——我所面对的这些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