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小土豆 萧 笛 创作谈三个字很让我畏惧,我觉得,我就像一个笨拙的农民,说不出什么像样的农经。而且,作品已经把我想说的话说完了,尽管可能我表达得并不好,但若是依仗“创作谈”类的东西来诠释,无疑是作品本身的失败。 或许是因为迷上了种地,我觉得写一部小说和种一季庄稼很像。种庄稼需要种子,需要土壤,需要阳光、雨露,当然,也需要农民的辛苦劳作,作品也是一样,要有种子有地,雨水丰沛。 农民是很看重种子的,他们为了得到好种子,苦苦地寻觅、甄选、细心地培育、珍藏。农民还深深地热爱他们的土地,不惜为土地流尽血汗。 写作亦如此。生活中的一个偶然现象,与作家心灵深处的某种思绪相撞,迸发出灵感,这就是作品的种子。作家积累的生活感受,就是种子得以生长的田野。我说生活感受而没有单纯地说生活,是因为,我觉得,作为作家,感受的积累比生活的积累更重要,更有意义。而作家视野的宽度和思考的深度则决定着作品种子的品质。 还是要回到《纸花炮》。 惊马伤人案件,是我的亲历。当时,我 感激命运让我从事了新闻这个职业,它让生活际遇和朋友圈子都较狭仄的我对社会、对人生有了更多的视角和更多的触摸,它让我看到了权贵们人前人后的生活,也让我走进了平民百姓的柴米日子。而我无论面对他们哪一个,都用着我自己那颗心,一个女人的心,一个作家的心,去观照,去体悟。于是,他们就或如涓涓溪流,或如暴雨霜雪,让我的内心世界日益丰美充羡。 至于种子的得来,应该是源于哈尔滨警察和六个大学生事件。曾经,网络舆论让案情扑朔迷离,一波三折。后来,类似的事件越来越多,甚至引发了“网络舆论与司法公正的关系”的学术讨论。网络舆论的功过意义,自有人评说,而我关注的是,网络舆论暴露出来的隐忧:为什么,群体意识那么轻易地就被“误会”引导了?为什么,社会情绪如此地敏感和浮躁?这便是我为什么在小说中,没把笔墨放在当下十分有市场的大亨艳事和官商腐败上的原因。 “小说家的任务,不是叙述重大事件,而是把小小的事情变得兴趣盎然。”叔本华如此说。我的任务完成了吗?我不敢回答。就像种地,刚刚学当农民的我,收获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还有许多的功课没做到位。这篇小说也是。有些像我今年栽种的土豆,因为缺肥,因为深耕不够,收获的土豆状如乒乓。 感谢曾经为这篇小说提出过中肯意见的朋友们,感谢《芙蓉》,感谢《中篇小说选刊》,你们是这篇小说的阳光雨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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